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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物在安静的等待,而远处猎手的喉咙已经发出了兴奋的低吼。
黑鲨号上,海风在桅杆间呼啸,犹如吹奏的风笛吟唱着厮杀的凯歌。
咸腥的海浪拍在船身上,撞碎成漫天的水雾,浸湿了甲板上破烂的麻布帆衣,却冲不散那霉味、汗臭和旧木头的腥味儿!
这里的环境令人窒息。
甲板上,十几名海盗三五成群,或是靠在桅杆边抽着劣质烟草,或是蹲在一旁赌钱,还有些人无聊地磨着生锈的砍刀。
他们的衣衫破旧,皮肤被烈日晒得黝黑,嘴唇干裂,眼神里带着疲惫和焦虑。
和卢米尔一样,他们的遭遇并不美丽,这几天一直在海上漂泊,就像一群被逐出巢穴的野狗。
没有酒,没有女人,甚至连个像样的劫掠目标都找不到。
人群中的怨气就像船舱里腐烂的鱼肉味,阴沉、憋闷,随时可能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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