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餐厅，暖融融地落在每个人的肩头。馄饨的香气在空气里缓缓游走，混着新出炉的奶黄包甜香，还有那碗刚焯过水的青菜散发出的清新气息。兄弟俩吃得满脸油光，小嘴一张一合像两条不知疲倦的小鱼。
“爷爷，明天我们还要吃这个。”到起老一边嚼着虾饺，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
“明天？”到孩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尖，“明天是爷爷去花店的日子。”
“我也要去！”到起瑾立刻举手，动作太急差点打翻水杯，被董巧英眼疾手快扶住。
“你昨天不是说要带弟弟去动物园看小羊羔吗？”婚说轻声提醒，手里还拿着湿巾给到起老擦脸。
“可是……可是爷爷浇水的时候，花儿会唱歌吧？”到起瑾眨巴着眼睛，语气认真得不像四岁孩子，“我在图画书上看到的，会开粉红色小花的那种喇叭花，风一吹就沙沙响，像在唱‘谢谢水水’。”
全家人都愣了一下，随即哄堂大笑。
“你这小脑袋瓜里装的都是童话故事。”到铁军乐得直拍大腿，“花怎么会唱歌？”
“会的！”到起瑾急了，小脸涨红，“我听见了！前天晚上我和弟弟偷偷溜去后花园，月亮特别亮，那些花真的动了，叶子晃来晃去，还有香味飘出来，像是茉莉又像是玫瑰……”
他话没说完，到起老突然接道：“对！我也闻到了！甜甜的，凉凉的，像冰淇淋化掉那样。”
兄弟俩你一句我一句，说得煞有其事，连一向沉稳的到老爷小都放下筷子，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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