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说到这里,故意卖了关子道:“河内驻兵两万,其中大半却是张杨部下,其中就包括了眭固。孟德所遣之军,仅仅只有于禁所部四千人,驻扎于河阳县,扼守孟津,本初可知为何?”

        袁绍心中不喜,但面上却是一副宽和的模样,假装出兴致勃勃之色,猜测道:“莫非就是这眭固从中作梗?”

        “正是!”

        许攸大声说道:“如今张稚叔麾下总兵力不足两万,其中眭固一家就占了三分之一,本地豪强杨丑拥兵三千余人,位居其三。真正归张杨直属的,也不过七八千人罢了,仅仅只是略微强过眭固。而眭固坚决反对曹兵进入河内,杨丑原本与眭固颇为不和,可两人如今都为刘子升所拉拢,自然不会出来拆对方的台。”

        “最重要的是……”

        许攸嘿嘿冷笑两声:“我观张稚叔本人也不乐意孟德之兵进入河内,恰好乐得拿眭固、杨丑来做挡箭牌。”

        袁绍听着许攸一番话,有些恍然,明白对方是想要拿眭固作伐,只是又有些不解的问道:“眭固既已投效刘子升,那又岂肯为我所用?”

        “本初有所不知。”

        许攸得意洋洋道:“眭固屈膝刘子升,乃是昔年刘子升兵发河内,迎奉天子时兵势甚强,以力屈之。可如今两方遥距千里,又谈何忠心?以攸观之,不过貌合神离罢了。刘子升欲用眭固知晓河北情况,而眭固则乐得躲在对方旗下,以此来对抗孟德。就算是张稚叔,恐怕也是乐见其成。”

        袁绍恍然大悟,仔细琢磨了一番,深感有理。就是沮授、田丰、郭图等人,细思之下,也都觉得许攸这番分析很是合理,直指人心。

        “本初,只需眭固倒向我等,稚叔仓促之下,祸起肘腋,定然无力顽抗,河内必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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