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就要摇头,然而面前之人是阿姐,他犹豫片刻,还是坦诚道:“倒是也算不上故意为难,可能是我课业做得还不够好,夫子又一向要求严厉,所以……”
“那就还是为难了。”
叶初棠哪里听不出他委婉话语中的真正含义。
其实很早之前她就知道夫子不喜欢阿言和阿风,那时候刚来江陵,兄弟俩知道他们想在这里立足并不容易,夫子有时给他们脸色看,他们也都忍了。
夫子在江陵算是颇有地位,若得罪了他,必定处处不方便。
可他们的容忍退让显然并未换来对方的宽容,反而变本加厉。
叶初棠递过去一瓶膏药:“手上的伤别忘了涂药。”
叶璟言故作轻松地笑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阿姐不必担心。”
叶初棠却还是将药塞给了他,瞧着他掌心那道尚未完全褪去的伤痕,轻声道:“阿言,伱与阿风不一样,他自小皮实,是个坐不住的,背不出课文挨打,也是他该。可你向来懂事,同龄的孩子里,你说功课第二,便没人敢说自己第一。”
“你这双手,该是用来写文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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