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恢复的理智告诉他,他感到的竟只有庆幸和隐约的快乐。

        他张了张口,这个像高山一样的男人此时此刻就倒在他的脚边,这让他终于有了一些勇气,来诉说萦绕在自己内心的真实。

        “……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有些坏,”小沈墨低头看着后脑勺破了个大口子正在往外面冒血的沈清河,“我知道我不是被期待着降生的小孩,爸爸不喜欢我也是对的,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爸爸的研究……”

        “但我还是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明明知道爸爸的意思,我却不想接受。”

        小沈墨摸着自己的胸口,大大的眼睛里迅速聚集起一汪透明的清泉:“……这里,闷闷的。”

        “我知道,这叫难过。”

        小沈墨不过五六岁,说出口的话却极为成熟,那是一种刻骨的茫然和自厌。

        虞真沉默半晌。

        她蹲在他面前,先是摸了摸他怀里乖乖巧巧的猫咪,然后说:“为了不值得的人难过就是傻子,我看你也挺聪明的,你是傻子吗?”

        “我、我才不是傻子。”小沈墨一手抱着猫,一手揉了揉眼睛,把自己揉成了红眼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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