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子,今天的药熬好了。”
“进来吧。”因为刚刚咳嗽完,沈晏卿的声音十分低哑,甚至带着些阴沉。
墨竹把手中的药碗放下,看着沈晏卿面色如常的喝完。
他有时候都十分佩服公子,这么苦这么难喝的药,他一喝便是十几年。
“咔哒”一声。
这是碗放在桌面上的声音。
“墨竹,我应当是好不了了,”沈晏卿纤长苍白的手指随着碗沿划了划,“这药,真的还有喝的必要吗?”
这种丧气话,沈晏卿此前从未说过,墨竹只一听,眼睛就红了。
他直接跪在了地上,仰头看着沈晏卿:“公子说什么混话!大夫开了药就要按时吃!公子能长这么大全靠药吊着,怎么能说没用呢?”
沈晏卿垂眸看着他:“这样活着,有意义吗?”
这些年来,他一直跟在公子身边,沈府的人也并不待见他们主仆,公子的身体每况愈下,每一次风寒都会加重,这几年身体越发不好了,原先只是晚上咳,现在白天晚上都在咳,一点冷风都不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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