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娥视他如无物,吃得尽兴。
好半晌,她忽住筷,道:“不吃了,不吃了。”
聂归羽扫一眼桌上:“这些怎的不吃?”
“那和尚念了两日经,一粒米都没吃嘞。饿极了又要哭,留些与他吃。”宝娥道,“佛堂后头关着个使剑的,前两天受了他一顿斋饭,好歹也给他分些。”
他笑意渐敛:“你思虑周全,人人都留得一份,却没有我。”
宝娥骂他:“你这厮怎这等小家子样!莫非是嘴巴害病,还是手脚不齐全,分明与我同坐一处,一齐就吃了,怎还须我来挂念你?我儿子,你也忒不知事,休叫我娇惯了你。”
聂归羽颇恼怒,但转念一想,这话听着,亦像是将他视作一家人。
火气便散了,他心头微荡,面色稍冷,却情不禁地亲她两下,道:“也不须记挂外人,另安排些素斋便罢。”
“也好,也好。”宝娥听得这话,捧起碗又吃。
斋毕,她就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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