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清叹了口气,放下报纸,看向窗外。
作为天师,他能看到更多,知道更多,只不过,有些事情,他不能说出来,也不能过多的干预。
这是天师的限制,天师只能顺势而为,不能逆势而上,这个势,不一定是天下大势,而是天师府里的势。
譬如三国时期的第三代天师张鲁,其势力不小,说是割据一方也不为过,但他偏偏就轻而易举的投降了,让出自己苦心经营几十年的地盘。
迫使一位天师做出这种事情,除了外部的压力外,也不发内部的因素。
张静清年轻的时候,参加过洋务运动,进过大学堂,也曾想过救国于水火,但最后,他回山当了天师。
作为天师,他看似高高在上,但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很多事情上,他都身不由己。
他想做的事很多,但却不一定能,只能让徒弟们上,可徒弟们……
一念至此,殿门大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由远及近,在殿内透下一道长长的阴影。
张静清放下报纸,一眼瞪过去:
“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工作的时候,进来要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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