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安平静的眼神,纽盖特·爱德华不说话了,他太熟悉她的这个眼神,当初在洛克斯的船上,她被肆意对待,毫无尊严毫无选择时,她就会露出这样的眼神,宛如一潭死水。是,他可以这么做,没人敢说不,包括安,但他不忍心,安还反过来安慰他:“你不是说了吗,我以我的方式战斗了,我会继续战斗的。”
回到甲板,红发海贼团已经做好出航的准备,只等安回来,临上船前,纽盖特递给安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面装着一张白色的小纸张,那张纸的边微微烧焦内卷,在小瓶子里一直朝纽盖特的方向飘去。这是爱德华·纽盖特的生命卡,他把这个交给她,告诉她她随时可以改变主意,同时他还向安讨要她的头发:“我做一个你的。有必要我会赶过去。”
红发海贼团的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有力的承诺,同样是警告,说给谁听不言而喻,安没有理由拒绝,她乖乖照做,在靠近脖颈的地方削下一小撮头发交给马尔科,至此一切事宜都处理完毕,安把手交到贝克曼手心,跟随他回到雷德·弗斯号,与白胡子海贼团告别。
接下来几天的航行枯燥重复,在与白胡子海贼团分别的第六天,远方传来一个好消息:耶稣布一行成功与小乌塔汇合,发出这个消息的同时在村长和其他村民的掩护下去往风车村相邻的小岛,希望主船过来接应。
这可太棒了!但在去接应之前,有一个问题或许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安应该怎么办?乌塔回来一定会问这个多出来的人是谁,为什么可以住在主船上,住在“爸爸”的房间里。孩子不好糊弄亦不好哄,而干部们的回答至关重要,直接决定安接下来在这艘船上的身份,事实上这两天已经有船团的船员向要好的干部打听安:如果是同伴,他们需要正式的介绍;如果是女人,副船长可以航行时带一个女人在船上,是不是意味着其他人也可以?这才是真正将这个问题推到风口浪尖的原因。
香克斯为此聚集所有核心干部,打开天窗说亮话:“安接下来还跟着我们吗?”
“那是让她成为伙伴的意思?”本乡问,蒙斯特闻言发疯一样高兴,吱哇乱叫蹦来蹦去拼命鼓掌,看起来相当想要安留在船上,其他人则表情微妙,说实话这段时间挺难受的,这样的日子要永远持续?如果不成为伙伴,只是作为“贝克曼的女人”留在船上更不合适,其他人和她距离远近都很怪异,再是一旦撕开口子,船团很难管理,干部们无法界定被带上船的女人是否出于自愿,是否正在遭受迫害。
可主动放弃安似乎又…他们身为海贼和男人的掠夺欲和占有欲在作祟。
“啊…”香克斯早就想到这个问题,他没有思考出答案,香克斯也是男人,利剑还在发挥作用,每一次看着安,它都更用力地往里刺。
一时间大家都把视线投向贝克曼。
贝克曼有片刻失神,他以为他已经想好,临做决定又无法轻易说出口。昨晚他一整夜都没有回房,他在认真地,好好地思考,把各种条件放在天平上衡量,理性分析后很轻易便得出答案,安不适合继续跟着他们航行,可人怎么可能只有理性,他在意马尔科对安的态度,在意白胡子和安的过去。
他深深意识到再把安放在船上,自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不。她比乌塔都脆弱,遇到大一点风浪就无法稳住自己,无法经受日晒,无法抵御严寒,无法自保,不可能适应我们的航海,我们的势力还在向上攀升,这时候招惹天龙人和海军大将绝对不是好选择。还是找个地方放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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