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月湖附近。”吕不韦回答得很快,并不因为秦王年轻而随意敷衍,也绝不敢傲慢,只是言语之间,或多或少有所保留。

        秦王敏锐道:“明月湖,离母后的锦年宫不远吧?”

        “是不远。”吕不韦心念急转,看了一眼才一岁的孩子,面色如常道,“臣确实去了锦年宫,太后言其近来身体不适,深觉烦闷,召臣前去叙叙话……”

        秦王微微颔首,也不说信与不信,只是道:“母后身体不适,却不曾与孤说,反倒告诉相国,看来是孤这个做儿子的,不够孝顺她了。”

        “王上这是哪里的话?”吕不韦旋即道,“王上国事繁忙,日理万机,加之公子年幼,分身乏术,太后不忍打扰,才没有告知王上。”

        “孤很忙,难不成相国就很闲?”嬴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臣一时失言,还请王上莫要见怪。”吕不韦迅速退让一步。

        “丞相为我大秦相邦,朝中大小事宜皆系于君身,竟还有如此闲情逸致关心太后小小的不适,真是让孤惭愧不已。”嬴政不咸不淡,阴阳怪气。

        吕不韦有点不安,随即解释道:“王上知道的,臣与太后毕竟是故交……”

        “故交……”嬴政意味深长地咀嚼着这两个字,敲打道,“即便如此,相国也该注意分寸,莫要惹出些流言蜚语,落人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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