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

        烟雨朦胧,江面水雾氤氲。渔翁头戴箬笠、身披蓑衣,竹篙一撑,小筏便悠荡荡滑出了数丈。

        花满楼坐在小几边,雨水从屋檐、叶片间滑落,淅淅沥沥地坠在青石板路上。

        百花楼的大门敞开着,今天却少见的没人进来躲雨。行人脚步匆匆地经过,飞溅的水花沾湿了裤脚。

        临窗的花枝被风吹得摇曳,偶尔有几丝细雨飘上叶瓣,留下一道透明的水痕。

        这场雨持续到了傍晚。

        天色昏沉,叫人辨不清太阳的方位。直至夜半,连绵的嘀嗒声才渐渐止歇。

        乌云遮挡了月色,室内一片静谧的昏暗。花满楼耳尖微动,片刻后掀开被子,起身披上了外袍。

        这看起来并不像一个被惊扰了睡梦的人。他神色清明如常,推开卧房的屋门,走到外间的桌案边,缓缓坐下来沏了一壶茶。

        沸腾的开水在炉火上咕嘟作响,掩盖住了窗外传来的一二不寻常的古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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