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早有食客吓得缩在了桌子底下,浑身抖如筛糠,诸葛雷身边的另一名跟班也早已能屈能伸地躲开了老远。

        芒青的视线轻轻落在他身上。此人体型娇小,正好嵌在两只长凳的夹缝里,一时竟也没有更多人留意。

        倒霉狗腿子的那颗和脖子分了家的脑袋还尚且新鲜着,前车之鉴血淋淋地摆在眼前,众人也只敢喏喏。

        一片沉寂之中,阿飞这只出头的鸟便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了。

        左边那位不速之客的目光在阿飞的身上扫视一圈,轻蔑地“哈”了一声,转头踢一脚诸葛雷,“还有人想替你打抱不平哩!”

        右边的人狞笑,“也不知他有没有这个命数。”

        诸葛雷只伏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起来了。阿飞却仿若未闻,只转向客栈前台,问道,“一壶酒卖多少钱?”

        掌柜早在事起之时就把自己盘到了桌子后头,一副对此颇有经验的模样。闻言,她略探了探头,瑟缩道,“便宜的五十文,您桌子上是一百文的。”

        阿飞点了点头,对右边那人道,“一百文,你可以买他的人头。”

        形貌似蛇的男人愣了一下,扭头去看他的兄弟,二人面面相觑,片刻,陡然大笑起来。

        他们的笑声里没有遭到冒犯的愤怒,只有不屑一顾的讥嘲,浑然未将这看起来就潦倒落魄的无名小辈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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