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虹膜边是森森的眼白,映在油纸之上,尤且在不断颤动着。
眼球发现了走廊里的人,缓缓朝着那个方向转动,似乎正在努力分辨着屋外那个模糊而朦胧的身影。
倏然,那只眼睛瞪大了。被扣着后脑按在门上的男人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他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夹杂着气音的轻笑,下一瞬,一抹令人头皮发麻的凉意贴上了刺客的脖颈,如同幻觉般极不真实的刺痛自喉口蔓延开来。
那个将他按在门上,却迟迟没有动手的年轻人在此时用那把利刃割开了他的喉咙。
灌注在脑后的、不容违逆的巨力陡然消失。视野翻转,刺客不受控制地软倒在了地上。
肢体与石砖碰撞,如同沉重的沙袋,发出了一声几无声息的闷响。
他手中的铁扇也无力地缓缓自掌心滑落,衣襟处露出了瓷瓶的一角。
源源不断的鲜血涌入气管之中,出于生理本能,动物会不由自主地呛咳。
然而,对于一个被切开了命脉的人来说,每一个细微的牵扯,都会带来如同蚀骨的剧痛。
刀身与木质的门框碰撞,少年人拉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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