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偏僻山野,整条路上,一直只有他和她两个行人。

        在他身後,为他撑伞,Y儿最初的忐忑逐步收敛,演变成故作镇定。

        却不敢看伞外暴雨咆哮不止的景象,只好缩在伞下。Y儿的心,也被锁在这里。如果说,云烟在哪里,家就在哪里的话,那麽胜南在哪里,Y儿的世界就在哪里。作战也好,漂泊也好,吃饭也好,睡觉也好。

        Y儿被这想法一激,很想直接把伞丢开、洒脱地牢牢地抱住他,可是Y儿想得出却做不到,紧张激动地突然很想哭,握伞的手在颤抖:凤箫Y啊凤箫Y,你千万不要犯错,不要把持不住……

        抱住他,可能会得到一切,也有可能,再就没有梦想。

        有一种距离,Y儿不敢逾越。

        纵然Y儿能够再往前稍稍倾一些,轻轻靠一点,偷偷近一寸,又怎麽可以像想象中那样抱紧他?虽然有抱他的理由和藉口,Y儿却终於得不到他。

        抱不住他,抱不了他,Y儿却不像以前那样动辄心理不平衡了,Y儿喜欢上了这距离,喜欢这样安静地珍惜和陶醉,喜欢近距离相思。

        闻得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那很轻很淡的烟火气味,Y儿一嗅,就明白那和战争彻底相关。

        一时竟有些沉溺这气味,虽然战争理应带来凶险之感,但Y儿,还是觉得温暖也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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