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南一怔,显然,这就是陈铸要同他陈述的一切。
“无非是你陈铸以多胜少,用近万的兵力来围剿我父亲千人。”胜南说,但胜南在红袄寨中多年,知道原因很可能不止这一个。
“你的父亲,当年和你一样,也喜欢利用环境杀人,他真是个值得敬畏的将军,既可运筹帷幄,又可决胜千里。”陈铸看胜南神伤,重重叹了口气,“可惜,你们这群草莽,没有一个如我们南北前十这样的T系,没有一个核心,没有一个主宰一切的关键人物。”
船继续轻摇,有一个微小的感觉叫动荡,它直传入胜南的心头:“陈将军想说什麽?”
“当一个武林很多人都可以一言九鼎,它的国家它的朝廷却还软弱无力,这武林,只可能一盘散沙。所有人的志向,会因为没有那个核心而崩溃,从而使家国走向灭亡,灭亡之前,是群雄割据、战国景象。”陈铸说的句句属实,分析得头头是道,“若你们的江湖没有与政治相关,倒算幸运。可惜了短刀谷,却要从属於你南宋懦弱的朝廷——短刀谷里,除了令我们深感压力的草莽势力外,还有的,只是那些水平一般的驻紮官兵。当今短刀谷,实在是龙蛇混杂,军心无轴。”
胜南点头:“但若不从属於朝廷,短刀谷只能介於乱党义军之间。前辈们成立短刀谷,本就是为了民生。”
“可是朝廷却要在维持民生的时候,随时压制着你们,不是吗?”陈铸笑道,“官兵本事虽弱,终究b义军的地位高。关键时候,你们必须听从他们的指挥调遣,他们却随时随地准备牺牲你们。你父亲当年的失败,一部分也是这个原因啊……”
胜南心头一颤,这人生很现实,梦寐以求的短刀谷,和自己游历江湖所经历的都不同。胜南没有说话,船仍旧在缓慢地摇晃。
“你父亲和路政,差一点便会被苏降雪牺牲在我陈铸手中——苏降雪为了自保,没有出兵救他,还b我预想得更早撤离。最後路政没有办法,只得去找寒泽叶的救兵。可是,寒泽叶因为养病足不出户,之前并没有作过一次战……苏降雪的残忍,反倒纵容出一个‘九分天下’来。”陈铸讽刺地笑,
“你可能不熟知苏降雪,那是个被朝廷安cHa在短刀谷的官员,从前倒也循规蹈矩,偏偏到了短刀谷去,便野心B0B0想自己作王。若是一个人有了野心,会让他身边的多少人有野心?况且短刀谷里本来就有多少个武学世家多少人自成一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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