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儿,可知老朽偏Ai杜子美之诗,却有一首,年少之时,每每读到,憎恨不已,宁可不读,如今,却感触良多,越读越理解……”这一刻,老人神志清醒。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林陌送目远眺,Y天,清晨,依稀可见杜诗景象,不是秋日,也能清楚T验。

        “陌儿果真才识过人。”老人一怔,坐下,微笑,“便是这首,我不敢看,不敢想……”

        不敢看,不敢想?眼前一切,并非只有雄奇奔放的一面,唯忧国忧民者才看得透彻,诗文里的身世浮沉和沧海横流……

        “我明白,老人和那杜子美一样,有着兼济天下的宏愿,年少时不读这一首,是憎恨杜子美最後颠沛流离,老人怕和他一样落魄潦倒……现在,却越读越理解,因为老人一步一步,都顺着杜子美的足迹,将他的人生,又重演了一遍。”林陌叹惋。

        “这世间,有多少人,理想都是不能实现的。待到一事无成霜鬓侵,才明白,才懂,先前的苦心,是白费……”老人气若游丝,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sE,噙泪重复着这一句:“此身非我……此身非我……”

        林陌忽然觉得似曾相识,喃喃念着:此身非我。而另一个我呢,在镜中,却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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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陡然间,老人面部肌r0U开始剧烈地cH0U搐,手足不协调地站起身来,目光如火凶狠地直烧向另一个方向,拼尽全力地呵斥:“滚!滚!你给我……滚!”

        林陌不及回神,老人一个趔趄,整个身子已经倾斜,却是发自内心地要把那个不速之客赶出去,即便已经被那青衣男人扶了起来,依旧忙不迭地要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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