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麽长的时间去组织语言去考虑对策,天骄的突如其来已经浪费了林阡太多的时间用作震惊。转过身来面向天骄,现在他唯一能做的,是不流露惊诧——可是不知道能否瞒住天骄的利眼?林阡承认他当时忐忑不安得彷佛命悬一线!
“回答我,她真的是金人!?”天骄问得直截了当,明显全都听见。
叹只叹:林阡与陈铸之会面,再小心谨慎,都千虑一失!适才看那些刺客被一网打尽,林阡不是没有想过这会不会是柳路石陈的考验,但林阡一心以为,若是柳路石陈的破坏,必定会有人在侧接应掩护,不会行事如此不周——可是林阡没有算到,本该掩护刺客的天骄,用刺客来掩护了他自己——当那些刺客被一网打尽,天骄就可以躲过林阡的最後一层顾虑继续潜伏在侧。他徐辕要刻意监视和窃听,亦是全天下几乎无人可察觉!
且不谈他该对天骄气愤还是天骄对他失望,谁都错了,谁都理亏!现在他要做的,不是火上浇油,而是谋取支持:“天骄,她是无辜的,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身世。而且,我也不会让她知道。”
“原来是这个意思。”天骄冷笑起来,嘲讽的口气,声音很轻,却根本不信任他,“那麽,川北之战,是为了她而不去,金宋之分,是为了她而忽略……”
林阡一惊,不曾想他会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川北之战,不是为她。金宋之分,本无所谓。”
“你说什麽!?”天骄大惊,又气又恨,怒不可遏,“林阡,你……你多年抗金,抗到哪里去了!?”
“抗金联盟对身世的在意由来已久,但我亲身经历,明白这样的在意其实过激。我向来就不觉得,身世该凌於理想之上。我与越风,都是明证,有些偏见,早该摒弃。”林阡述说时,不免会想起苍梧山上大敌当前先绑盟主的一幕,当年事,竟成谶,Y儿真的是金人……
“她岂可与你相提并论?你的父亲是林楚江,她的父亲是谁?不是随随便便一个金人,是南北前十背後的完颜永琏!”天骄怒道,“金宋之分,如何摒弃?谁都能摒弃,你身为一盟之主,最不可以摒弃!既然她的身世在这里,你跟她的婚事,必当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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