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清好姿容!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如松下风,高而徐引,若能招为东床,我无憾矣!”
归来峰上,云峰山潘氏的家主潘启智对着初次见面的陈道清一通猛夸,把弱冠之年的陈道清夸得都有些飘飘然了。
不过一对上老祖陈君谋的视线,陈道清刚扬起来的脖子顿时又缩了回去。这老祖实在是厉害,只平平淡淡的看一眼,还没露出什麽厉sE,便叫儿孙束手敛容,老实侍立。
潘启智看到这一幕,又来了一番恭维:“世叔家风严正,贵族子弟都如此克己明礼,举止雅然,陈家之福啊!”
陈君谋呡了口茶水,算辈分潘启智这声“世叔”确实没叫错,陈君谋杀陈知水报仇雪恨的时候,潘启智才刚刚出生,在下菰郡的筑基中,他算是晚辈。
而潘家现在的处境也和潘启智的辈分一样,在下菰郡这张棋盘上,筑基後期的陈君谋可以在大祭上藉着陈道白的事情发发脾气,同样的事情放在筑基初期的潘启智身上,不说P都不敢放一个,单是夹在沈才思和沈去傲两派中间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大概也正是因为大祭上看出沈家内部的裂痕越来越大,潘启智才这样着急的攀附陈家,希望能有个靠山。不仅要嫁nV儿,到了归来峰也不敢端筑基修士的架子,见到一位陈家子弟就要夸两句,讨好的意味太明显了。
“启智公过誉了,家中子弟不成器,我也老了,百年之後,还不知道家门里有没有後生能顶起大梁。万一真有那麽一日,还要启智公看在姻亲份上,多多关照才是。”
“哎呀,世叔春秋鼎盛,修为高深,何以言老?而且陈家後辈人才济济,求法、道渌珠玉在前,现在又出了个麟儿,大祭那一日举止风范有理有度,进退俨然,要关照也是世叔关照我才是!”
潘启智笑着恭维,心里却忍不住骂了句这老头子老J巨猾,真真是难对付。
“唉,启智公啊,咱们两家乃是世谊,我也不怕你笑话,这些个家伙呀,外头人看起来还像是个样子,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求法没机缘,成不了筑基还赔了一枚筑基丹,叫我家这麽些年都没能攒出第二枚来;道渌太呆,做事Si脑筋,让他持家只怕这家都得让别人骗了去;至於道白,唉,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这世上的天才也不少,有几个寿终正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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