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觉得,生我之地理应葬我,我自生处亦自Si处,茫茫世间,只须得那一处。”
殷罗也在心中默默念了一遍这句,鼻头无预兆的发酸,她想,这应当也是她父亲的愿望吧?可这麽多年过去,她不光没能找到她父亲的遗骨,甚至连当年事发真相的边边角角尚且未能触碰,只一直活在这世事如棋的旋涡中,不得脱身,不得脱身。
要说明梵岚的失踪背後没有人推波助澜,殷罗是怎麽都不相信的。
可这会是谁的手笔呢?这人,与殷介林的Si,会不会有丝毫的关系呢?
她不得而知。
玉如意那如鸣佩环的清朗声音响起,截断了她的思考。
少年脸上恢复了平日里那缓和神情,答着池临静的问话:“你说的对,生之所处才是归处,自灵州到孤山还要两千里,我此去,便与我爹娘一行。”
灵州,五牙山。
时下的大梁正值暮春,从江南出发,这一路走来,见到的大多是葱葱的绿意,过青州的时候,还有不少农夫在沿途官道下的水田里锄草,放眼望去,只觉得清清凉的舒爽,让人想留在那地界,好好歇上一歇,若不想前行了,也甘愿留在那地方,兴许那样的生活还能增长人本不算长的寿命,常言道嘛,美景看久了,心情就会开明欢快起来,河淡觉得这很有道理。
可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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