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手指绕着瓷枕上的御题诗转了一圈,忽然状似随意地感叹道:“老许,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收了别人钱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这位乾隆爷怎么就那么爱题诗?你看看,好好一件宋三彩,被他这么一''加持'',反倒显得格格不入,啧啧……”陈阳一脸可惜的摇摇头,“有些可惜喽!”
“嘿!”老许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身子往前倾了倾,“你小子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要我说,乾隆爷题诗的水平是不错,可架不住他老人家''雅兴''太多。这宋三彩原本的韵味,硬生生被他盖了个戳,就跟……就跟老北京炸酱面似的,酱香是酱香,可多了那层油汪汪的浮沫,看着就齁得慌!”
陈阳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伸手将宋三彩瓷枕轻轻放回桌面,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嚯!老许,你这比喻绝了!不过,”他顿了顿,眼珠一转,“有乾隆爷的题诗,怎么也该算个''皇家认证''吧?”
“就凭着这御题诗词,这物件的价格不得蹭蹭往上窜?对你来说,这可是好事儿啊,定性的时候也能多个筹码不是?”
老许摆摆手,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你小子就别在这儿给我挖坑了。这物件定什么性?”
“说它是宋三彩吧,乾隆爷的题诗又明明白白写着''清宫旧藏''。有他老人家的题诗,这玩意儿,沾了''传承有序''四个字,就跟那带翅膀的蚂蚱似的,想摁都摁不下去。”老许说着,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的银鎏金玉璧和双龙镜,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
老许不自觉地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说实话,这物件还真算不上什么大麻烦。就算往最严重的方向靠,撑死了也就是个''上交罚款'',哪像那两件,搞不好是要吃牢饭的。”
陈阳听到老许这么说,心里默默放心下来,老许那番话在他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圈——宋三彩有了乾隆题诗反倒成了清宫流出物,流通自如,性质不重。这让他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连带着肩膀都松垮了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