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胆瓶翻过来,指着底部说道:“最关键的是这里,大家看,底部这个''官''字款,笔法遒劲,深浅适中。”

        “这种款识的写法,完全符合南宋时期官窑瓷器的特点。而且胎质细腻坚硬,叩之声音清脆悠长,这些都是南宋官窑的标志性特征。”

        孙副馆长放下胆瓶,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可以负责任地说,这件胎瓶不仅与故宫博物院收藏的南宋官窑作品如出一辙,在某些细节上甚至更胜一筹。”

        “这样的精品,如果不是真正的南宋官窑,那世界上就没有真正的南宋官窑了。”

        说完这番话,孙副馆长目光灼灼地看向杜明德,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杜老板,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是不是应该收回刚才那些不负责任的猜测?”

        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杜明德身上。杜明德感受到了这种压力,但他的表情依然平静,只是轻抿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水。

        就在这时,杜明德刚要开口为自己辩解,身旁的杨博文老先生却伸出手来,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腕。

        这个动作虽然轻微,但力道却很坚定,带着一种长者的威严和智慧。

        “老杜,别急。”杨博文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个紧张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杨老年近七十有余,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虽然年事已高,但眼神依然锐利如鹰,精神矍铄。他在沪上古董界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见过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经历的风风雨雨更是常人难以想象。在这个圈子里,他的话就是权威,他的眼光就是标准。无论是收藏家还是博物馆的专家,提到杨博文,都得给几分薄面。

        果然,杨博文一开口,整个会议室立刻安静下来,连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人也停止了交谈。

        “徐老板,孙副馆长,”杨老慢条斯理地说,声音如陈年老酒般醇厚深沉,“这件瓷器确实做得不错,工艺精湛,色泽也颇为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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