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件……广钟?”周青山的声音颤抖着问出了这句话,但内心的震撼远不止于此。

        周青山的手指在照片上轻轻摩挲,指尖传来的纸张质感让他恍惚间觉得,仿佛真的能透过这薄薄的纸面,感受到那件清乾隆,御制铜鎏金转花转水法大吉葫芦钟的真实质地。

        金光灿灿的表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葫芦造型圆润饱满如同天然美玉,顶部镶嵌着的繁复花卉纹饰精美得令人窒息,底座雕刻着的精细波浪纹路仿佛真的有水波在流动。

        这是一件真正融合了中西方工艺的旷世杰作,即使只是在这张黑白照片中,周青山也能深刻感受到它散发出的那种帝王般的华贵气息。他想象着当年乾隆皇帝把玩这件钟表时的神情,想象着宫廷匠师们为了完成这件作品所付出的心血,想象着它在历史长河中所见证的兴衰荣辱。

        看着照片上的广钟,周青山感到自己的声音变得异常紧张和激动:“陈先生,您让我仿制这个?”

        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他的内心五味杂陈——既有对自己技艺的怀疑,又有对挑战的渴望。

        陈阳身子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搭在桌面上,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茶杯边缘,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对面的周青山。他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早已预料到对方会露出此刻这副表情——既带着几分戏谑,又暗藏试探之意。

        陈阳坐在他对面,眼中闪烁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那笑容既像是胸有成竹的自信,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周青山,随后,他微微点了点头,动作轻缓而坚决,“是的,这件必须做。”

        说到这里,陈阳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在周青山脸上停留了几秒钟,似乎在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变化,然后竖起一根手指继续说道:“而且有些难度,只有一周时间。”

        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字里行间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这…这不可能。”周青山的声音瞬间涨了一个调门,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的惊愕,手指不由自主地在桌面上轻颤,“小子,您知道这件广钟的工艺有多复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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