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陈阳直接伸手拿起了胆瓶,故作惊叹道:“哎呦,师傅,这物件真不错!南宋官窑胆瓶,青中带翠,釉面温润,这胎质,啧啧啧,够细腻的。”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孙副馆长,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这清中期仿烧的玩意,确实有那么点宋代官窑的意思。”
孙副馆长原本就被杜明德气得不轻,此刻见陈阳这副轻佻的态度,更是怒火中烧。他抬起眼皮,斜睨着陈阳,语气里满是不屑:“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懂不懂规矩?杜明德,你就是这么教徒弟的?”
会场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这个年轻人。徐景天眼中闪过一丝不安,这小子给人的感觉……说不上来,总感觉他只要一出现,准没有好事。刚才陈阳走进来时那种气定神闲的样子,还有那句“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让徐景天心里直犯嘀咕。
这家伙年纪轻轻,为什么会有这种老江湖的感觉?而且刚才他扫视桌上瓷器时的眼神,那种专业而犀利的目光,绝不是什么普通学徒能有的。徐景天越想越不对劲,心里暗暗祈祷这个陈阳别节外生枝,千万别破坏了今天的计划。就在徐景天心中忐忑不安的时候,陈阳伸手就把胆瓶拿了起来。
“喂,小子,放下!”会场中有人见到陈阳拿起了胆瓶,大声喊了一句。
话音未落,孙副馆长已怒不可遏地狠狠拍向桌面,他脖颈处的青筋暴起,脸颊涨得通红,唾沫星子四溅:“放肆!简直太放肆了!你什么身份,这物件是你能随便乱动的吗?给我放下!”
他瞪圆双眼,手指颤抖着指向陈阳,“杜明德!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徒弟!目无尊长,毫无规矩!你还不赶紧让他滚下来,像什么样子!”
会议室内气氛瞬间凝滞,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阳身上。
陈阳却好像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的紧张气氛,低头又仔细端详了手里的南宋官窑胆瓶片刻,眉头轻挑。他慢条斯理地将瓷器轻轻放回桌面,手指却并未离开,而是顺势撑在瓷器旁边。
“师傅,”陈阳转头看向杜明德,语调平静而带着几分揶揄,“您是不是觉得这底足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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