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官窑继承了北宋官窑的工艺,在汝窑的基础上发展出不同的艺术特征。”

        “由于加入了杭州当地的紫金土,南宋官窑器的胎质虽细密但杂质略多。烧造温度的差异使得胎骨色相较深,呈现出紫灰、黑灰、黑褐、黑色等多种色调。”

        听陈阳说着,孙副馆长不由冷哼了一声,鄙视的看着陈阳,“小子,别在这炫耀你从你师傅那里听说的这点东西了,这些是基础常识,我们是专家!”孙副馆长双手抱着肩膀,靠在椅子后背上说着,“这些我们能不知道么,不用你给我们上课!”

        陈阳抬头看着他笑了一下,“真是不好意思,我忘记你们是专家了,那我就说点你们不知道的。”

        陈阳目光扫过众人,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宋代官窑的工匠在修坯时,由于工具和手法限制,南宋官窑的修胎工艺较为粗糙,使用竹刀修整后留下的刀印呈现为细丝状,线条流畅;就像这样......”

        说着,他的手指沿着瓷器底足的边缘轻轻划过,一下一下做着宋代修足时候的样子,随后继续说道,“而清代仿官窑的修胎工艺较为精细,以雍正朝为例,使用钢锯条修整后,留下的刀印呈现为粗线条状,宽度约为2至3毫米?。”

        陈阳说完,用手点点头胆瓶的修足痕迹,“而这件瓷器的接合处虽然说也有修足痕迹,但相比宋代时期,过于光滑,反而像是清中期的特点。”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交头接耳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几位中立的专家忍不住站起身,凑近观察瓷器的底足,但又害怕胆瓶倒了,只能伸头看着;有人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眯着眼睛仔细辨认,也有人低声交流几句,随后缓缓点头。

        “还有,”陈阳显然是没是过瘾,笑着开口继续说道,“南宋官窑,圈足边缘,因为釉层流动会形成微妙的过度,而这件......给人感觉生硬死板,毫无过度可言。”

        徐景天额角青筋突突直跳,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他下意识地抬手抹了一把,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强压住内心的慌乱,扯着嗓子吼道:“胡说八道!纯粹是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就凭你一张嘴在这儿信口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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