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徐景天那孙子来这儿闹腾么?”陈阳喉结滚动,声音略微沙哑,“他那副嘴脸,我瞧着就来气。我就寻思着,得找个法子治治他,别让他以为咱师徒好欺负。”

        说到这里,陈阳不自觉地搓了搓手,“所以我就多了个心眼儿,托了一个信得过的朋友帮我打听打听这人。”说着,陈阳抬眼瞄了瞄杜明德,见对方依旧不动声色地端着茶杯,手指在杯沿轻轻摩挲,便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

        “这一打听不要紧,好家伙!”陈阳一拍大腿,语气里多了几分故作轻松的夸张,“徐景天那点儿破事儿,简直跟唱戏文似的。”

        “说他前些日子跟个神秘人私下交易,花了整整六十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啊!”他刻意顿了顿,观察着杜明德的反应,“买了件宝贝,南宋官窑胆瓶!这玩意儿,懂行的人都知道,值钱得很哪!”

        “更离谱的是,”陈阳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八卦的意味,“我那朋友还打听到,徐景天到处跟人吹嘘,说他这胆瓶一转手,少说也能赚个上百万!”

        “后来,”陈阳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声音忽然变得细弱蚊蝇,“我那朋友又无意得知,说沪上博物馆的孙副馆长,最近也要掏三百八十万买一件同样的南宋官窑胆瓶。”

        说完,陈阳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杜明德,“您说,这俩之间要是没点什么猫腻,谁信啊?”

        “然后呢?”杜明德终于放下手中的茶杯,茶盖轻轻磕在杯沿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他眼神沉静,看不出喜怒,只是缓缓开口问道。

        陈阳没敢立刻回答,他伸手夹起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狠狠嚼了几口。脂膏丰腴的肉质在口中化开,甜咸适中,却丝毫激不起他的食欲。他将筷子轻轻放在桌上,身体不自觉地前倾,像是准备迎接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我当时心想,”陈阳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要变成耳语,“这下可被我逮着他们的痛脚了!要是徐景天那龟孙子再敢对您出言不逊,我就把这事儿抖搂出来,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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