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副馆长搓了搓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身子微微前倾,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陈老板啊,不瞒您说,咱们沪上博物馆这些年,真是不容易!”
他顿了顿,像是要组织好语言,又像是感慨万千,“为了那么一件件祖宗留下的宝贝,我们这些人,跑断了腿,磨破了嘴,有时候为了争那么一点经费,还得赔上笑脸,陪上时间,甚至——”他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一丝苦涩,“——还得自掏腰包填补窟窿。”
他抬起右手,在空中虚虚一握,仿佛手中还残留着跑腿时捏紧的几张薄薄的钞票,“您想想,就这么拼死拼活,风里来雨里去,咱容易吗?可偏偏,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马副馆长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懑,“怎么就出了姓孙的这么个畜生!”
他猛地一拍大腿,力道之大,让陈阳不禁看了一眼,“这家伙,完全是毁了咱们的心血啊!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全他妈喂狗了!”
一旁的冯源闻言,也跟着重重叹了口气,端起面前的茶杯狠狠灌了一口,茶水溅到了红木桌上,他也懒得擦,只是无力地将茶杯放回桌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陈老板,丢人呐,真丢人!”
他摇头叹息,声音低沉,带着说不出的沮丧。
“您放心,”冯源勉强打起精神,挺直腰板,语气坚决,“这件事,我们一定严肃处理,绝不姑息!那姓孙的,我们绝对让他付出代价!”
“对对对!”马副馆长立刻附和,连连点头,额头几乎要碰到桌面,“冯馆长说得对,这种败类,必须严惩!”
他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陈阳的神色,声音也低了下去,带着一丝试探,“陈处,您看……这件事能不能……能不能降低一下影响?”
他舔了舔略显干涩的嘴唇,语速慢了下来,“当然.....”
马副馆长是给自己壮胆,也像是生怕得罪了陈阳,“这并不是让您帮我们弄虚作假,只是……”他绞尽脑汁,寻找着合适的词语,“只是……只是将这件事的影响范围缩小一些,越小越好……”他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丝卑微的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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