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看着中桥那副急切的模样,心中暗暗得意,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专业鉴定师的严肃神情。他再次将目光落在那尊精美的粉彩无量寿佛上,手指轻轻抚摸着佛像的莲台边缘,感受着那光滑如玉的釉面质感:“据我所知,这种粉彩无量寿佛在供奉的时候,应该是成套的。”

        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达到中桥的耳中,就像是在宣布一个重要的事实:“在清宫的档案记录中,这类佛像通常都是三尊一套的配置——粉彩无量寿佛、粉彩白度母、粉彩绿度母。”

        清乾隆粉彩无量寿佛、粉彩白度母、粉彩绿度母

        陈阳的手指在佛像上慢慢游移,轻轻抚摸着佛像,“这三尊佛像不仅在艺术风格上保持一致,在宗教意义上也是相互呼应的,代表着不同的佛教智慧和慈悲。”

        说着,陈阳慢慢放下手中的佛像,动作小心翼翼,就像是在处理一件随时可能破碎的珍宝。

        然后他抬起头,目光直视着中桥,那眼神中带着一丝质疑,也带着一丝同情:“中桥先生,看起来您这是让人给糊弄了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怎么就只有这一件呢?如果是完整的三件套,那价值可就不是现在这个数了。”

        中桥听完陈阳的这番话,脸上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那种僵硬就像是被人突然浇了一盆冷水。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成套的?”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蹦出来,带着难以置信的语调,“您的意思是…这佛像必须要三尊一起才算完整?”

        看到中桥露出困惑的神情,显然对佛像成套的问题毫不知情,陈阳心中顿时升起一丝窃喜,一抹微不可察的满意在眼底一闪而过。

        陈阳深知此刻不能急于表露自己的得意,而是继续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缓缓开口:“是啊,中桥先生,您可能不知道,这粉彩无量寿佛并非单独造制。”

        “乾隆二十五年,为贺皇太后七十大寿,景德镇御窑厂特别烧制了三套,粉彩无量寿佛、粉彩白度母、还有粉彩绿度母,缺一不可。”说着,陈阳顿了顿,目光在佛像上停留片刻,声音中略带惋惜地感叹道:“一套留在宫里珍藏,一套赐予热河行宫,供皇室祈福,还有一套……”

        他的声音略微低沉下来,有意无意地延长说话节奏,“赏给了六世班禅,用以纪念宗教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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