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现现叹息一声,她在县革委只认识一位时副主任,能量还没大到田甜想象中地步,信是跟踪鹅叼回来的。

        但她不会解释。

        很苦恼问:“表妹,阮宝珠和陆毅还好吗?我不明白,从小到大你放着人不做,为什么要给阮宝珠做狗?”

        为什么?田甜又哭又笑,还能为什么?生在那样的家庭,从小就知道趋利避害。

        知道家里谁主事,谁受宠!

        不想成为被霸凌者,只能成为施暴者。

        “我记得小时候跳水泥管,你掉到两管之间的缝隙里卡在里面出不来。

        宝珠害怕跑了,跑回家又怕大姑责怪,对你的处境一问三不知。

        是我带着大姑从旁人嘴里问出你这一天都去了哪里,最后在夹缝救起你时,小脸都是紫的,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可你到医院醒来的第一件事呢?

        哭着指控是我把你推到下面,喊着叫大姑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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