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月亮,像是在惧怕着什么一样,早早躲到了云层里。
急促的敲门声在德善村上空炸响。
惊飞了电线上一排栖息的野鸟。
“谁啊?”
中年男人骂了句糙话,不情不愿地开了门。
“憨熊娘,你咋个事!”
苍老的老妇人佝偻着背,声音慌张:“你家阿生在哪?小光早上说跟你们家阿生去集会上玩,到现在没回来,急死个人了。”
“钟初生!钟初生!出来!”
中年男人不耐烦地吼了声儿子的名字,又骂咧了一句:“我儿子能和钟小光那个憨包耍?膈应谁呢?”
老妇人低低地道了两句歉,扒着门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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