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韶尚未琢磨出周全的办法来,蝉衣先一步带着李天流回来了。
李天流脸上染着淡薄的尴尬与不自在,耳尖也染着薄红,蝉衣脸上则满是讥讽。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偏厅,不等陈韶问,蝉衣便先一步说道:“他就躲在修竹书院睡觉呢,还要挟温夫子不得透露他的行踪。”
陈韶看一眼李天流,又看回她,笑盈盈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在修竹书院?”
蝉衣理所当然道:“他既要躲着公子,必然不在太守府。惠民药铺和石牌楼人多嘴杂,必然也不会在这两个地方。书玉是公子的人,他也不可能躲到朱家、顾家那边。除掉这几个地方,不就只剩一个修竹书院了?”
修竹书院,是温英给学堂取的名字,前几日还特意来找她提了字,说是要去刻成匾额挂到大门上,还说书院现在只有惠民药铺的孩子,过了年,他打算再去找些孩子过来读书,又说太学如今闲着,那些夫子也没事做,他已经与好些人说好,等年后也让他们过去教书。
他的理想很远大,陈韶便让全书玉又给他拨了一百两银子做教育经费。
“看到我过去,温夫子着实松了口气。”蝉衣白一眼李天流后,又继续说道,“他也就欺负温夫子秉性宽厚,不与他计较。”
“不用看我,”对上陈韶调侃的目光,李天流在她对面坐下来,“我早就说过,你要去悉唐县,我会跟着你一起去,你也不用劝我,这件事没商量!”
“我没有打算劝你,”陈韶莞尔,“我已经让傅九去请七爷他们,洪源郡的事,我会安排他们自己照看。”
李天流显然不信,却也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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