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道:“略有耳闻,听说当年京畿道四方城池,郡县乡镇,都有不同程度的受灾,而且受灾严重的不在少数......”
欧阳昭明闻言,有些诧异道:“原以为此事因为涉及京畿道,乃是天子脚下,为了天子颜面,这件事很少外传,压下之后,朝廷快速处置,大晋除了京畿附近和龙台百姓,知道此事的人很少,不想兄乃南漳人士,竟然亦知道此事......”
苏凌赶紧解释道:“额......我虽是南漳人士,但在龙台有亲戚,往来做些小买卖,所以这龙台我也是常来的......”
“哦,这便是了......”欧阳昭明点了点头,并未疑心。
“唉,若不是四年前那场大旱灾,我叔父也不会蒙受不白之冤,屈死了啊......”欧阳昭明长叹一声道。
欧阳昭明顿了顿,打开了话匣子。
“四年之前,龙台京畿道大旱,整个冬日未有下雪,来年春日,亦是雨水绝迹,所以麦收之时,几乎京畿农田的麦子全部绝收,于是乎,天子脚下,王城京畿,百姓艰难,哀鸿遍野,流民无数......”欧阳昭明声音沉痛的说道。
“那段日子,是叔父最忙的时候,每每早出晚归,甚至几日几日的不回家,忙得嘴角都起了燎泡,我与叔父为数不多谈话,叔父也是忧心灾情和受灾的百姓,话里话外痛心疾首,忧心忡忡......”
欧阳昭明叹了口气道:“唉......父亲当时乃是户部员外郎,按照大晋祖制和律科,受了大灾,最近之地要首先开仓放粮,不仅如此,根据灾情严重程度,朝廷还要拨发赈灾粮和赈灾银钱......我父亲乃是户部员外郎,多年以来,又一直与钱粮打交道......所以,灾情发生后,户部紧急召集了各堂官属,商议赈灾一事......当时的户部尚书,因为老迈,基本已经不怎么主理户部诸事,所以户部上下主官,便是当时身为户部侍郎的丁士桢,丁大人......”
“丁士桢......”苏凌缓缓的重复了一遍,眼睛眯缝成了一条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