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暗暗思忖,这欧阳昭明虽然如今到了这步田地,当时身上还是有着读书人的倔强和自尊的,竟然从来没有向丁士桢开口求帮,若是他乃趋炎附势之徒,凭着丁士桢如今的地位,给他安排个活计,自然不成问题,就算不给他安排什么,供给他些银钱度日,也不成问题。
可是欧阳昭明却始终没有卑躬屈膝,虽然迂腐得有些让人觉得不识时务,但这种人,却是真性情人。
“那丁士桢与你叔父跪在当时的老尚书面前,最后事情怎么说的......”苏凌又问起之前的话题来。
欧阳昭明道:“据我叔父所说,叔父不过是员外郎,可是丁大人可是户部举足轻重的人,而且一是为了大局,而是为了户部同僚的前途,三呢也是为了那老尚书自己,因此老尚书才没有追究此事,选择将此事隐瞒下来,不上报天子......”
“不上报?那三个粮仓仅仅只有三日存粮,这要不上报,到时候岂不是罪加一等么?......”苏凌有些无语道。
“非舍兄说得对,老尚书当时便提了一个条件,不上报可以,但是,据老尚书的经验判断,朝廷最少三日,最多五日,便会宣天子旨意,下令开仓赈济百姓,所以,在朝廷开仓赈济百姓之前,无论如何,必须想办法,将三个粮仓里面全部填满粮食,否则大难临头......他们三个人,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得掉脑袋......”
“三五日,三座皇城粮仓,全部填满粮食?这不是开玩笑么?谁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辰内筹集这许多粮食,便是丰年,也绝无可能,何况如今京畿还遭了灾呢......”苏凌一脸吃惊道。
欧阳昭明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这根本就是个死局,我叔父当时就想放弃,可是却被丁大人截过话,说此事包在他丁士桢的身上,朝廷圣旨下来之前,必定将整个粮仓填满,若做不到,不需朝廷追究,自己便悬梁在粮仓大门前,自缢谢罪!”
“丁士桢这样说?......”苏凌震惊不已,睁大了眼睛,“他是不是想不开了,还是脑子出问题了,这除非请神,否则根本做不到!”
欧阳昭明点了点头道:“我叔父当时跪在那里,也是满心震惊,可是见丁大人说得真切,心中也不由的相信了几分,那老尚书闻言,这才心中安定下来,满心欢喜地告诉他们,坐等他们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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