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就地扎营。”
高仙芝的声音沙哑,似乎喉咙里沾着黄沙。
这位安西副都护的银甲已蒙着厚厚尘垢,却始终不曾卸甲。
自龟兹镇出发,一百多个日夜的跋涉,如今山高路远,高原反应严重。
万骑已折损了近百人马。
众人听闻传令扎营,这才歇了口气。
高仙芝骑马来到沈潮生身旁。
突然抬手,指向西北方。
“沈郎,咱要去的就是那儿。”
沈潮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黛青色的山峦刺破云层,峰顶覆盖着终年不化的积雪。
还未等沈潮生回应,便听闻一根鸣镝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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