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赵怀安将目的地告诉王铎的时候,这个本地的钱粮小吏却颇为担忧。

        他告诉赵怀安,从雅州、邛州到成都只有一条通道,也就是他们现在逃亡的这条通道,而且因为两侧都是群山,这段路也就像一个喇叭张开的谷地。

        越往东北走,这个喇叭就越大,直到进入广阔的成都平原。

        所以川西这数十年抵御南诏,其实就是在这条喇叭通道上进行防御的。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白术水防线和斜江水防线。

        白术水已经不用说了,唐军大败溃散,所以按道理肯定是要撤往更东北处的斜江水防线作节节抵抗的。

        但王铎却颇为忧虑地告诉赵怀安,以他的观察,斜江水守不住。

        原来和白术水不同,斜江水所截断的这条通道长度更宽,以至于光靠安仁这一地是守不住防线的。

        而与安仁共同把守河防的西南面的新津,此地和安仁一起,共同组成了成都的西南大门。

        但偏偏四年前,南诏军入侵成都的时候,就是从新津这个地方突破的,此地早就在四年前被南诏军劫掠破坏,而现在的节度使牛丛是今年才到任的,压根没时间修缮。

        所以换言之,斜江水防线在新津这个地方有巨大漏洞,一旦真的在安仁这边固守,敌军一旦从新津突破,直接可以截断安仁的后路。

        而且,王铎告诉赵怀安,就算真要死守安仁,那也是没意义的,因为南诏军依旧可以从新津突破,攻击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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