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目光这才扫向堂下跪着的众人,最后落在严朔身上:“严朔,将你所知之事,当着罗太守和众人的面,再说一遍。”

        严朔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将他如何被田峪、刘擎拉拢,如何与盛曼密谋,计划里应外合献城之事,详细说了一遍,自然略去了自己最初的主动和谯周的存在,只强调自己是“虚与委蛇,伺机报效”。严涵在一旁不时补充,父子二人唱作俱佳。

        田峪听得怒火中烧,猛地抬头,厉声骂道:“严朔!你这无耻老狗!分明是你……”

        话未说完,身旁一名侍卫猛地用刀鞘击在他背上,田峪惨叫一声,呕出一口鲜血,后续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刘擎吓得浑身一抖,瘫软在地,不敢再言。

        邓艾仿佛没看见这一幕,只是冷冷地问盛曼:“盛曼,你还有何话说?”

        盛曼面如灰土,长叹一声:“成王败寇,夫复何言?只恨未能识破你的奸计!”

        “押下去,严加看管,连同今日战报,一并送往成都,请秦王殿下定夺。”邓艾不屑的冷哼道。

        败军之将都是如此,总是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理由。

        待叛臣败将被押下,邓艾又对张翼道:“张将军,江防重任,仍需倚仗于你。务必清理战场,加强戒备,严防东吴再次来犯。”

        “大将军放心就是!”张翼起身抱拳,他深知经此一败,东吴短期内必不敢再窥永安。

        众人退去后,大堂内只剩下邓艾和刚刚悄然返回的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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