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过来，将她的长发束成一束，握在手中，青丝长发如同流瀑一般从他手中倾泻而下。
“这么美的长发，剪了太可惜了。”他说。
宁若雨道：“太长了，不方便。”
“我来帮你剪。”他拿过剪刀，在她的头发上一划，便齐腰而断，他又将齐腰长发挽起，在她头顶上挽了一个发髻，然后拿出一根玉簪插上。
“看看吧。”他将一面镜子递给她，她望着镜中的自己，长发在头顶绾成一个灵蛇髻，那根玉簪雕刻成凤凰的模样，黑色与白色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美得惊心动魄。
这个发髻，这根发簪，就像尖刀一般插在她的胸口，让她非常难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烦躁，咬了咬唇，将玉簪拔下，灵蛇髻一下子散了，披散在脑后。
“无功不受禄。”她将那根玉簪还了回去，“杨先生，这簪子你还是收着吧。”
杨泽南眼底闪过一抹隐痛，将簪子收了回来，轻轻抚摸上面的凤凰，像在抚摸心爱之人的肌肤，道：“你……还是无法接受我。”
宁若雨轻轻叹息，道：“不是无法接受，而是没有情根，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
“但我触碰你的时候，你并不感觉厌恶，对吗？”杨泽南将地上的头发捡起，在手中盘了一个发髻，然后珍而重之地放进乾坤袋中。
宁若雨没有阻止他，沉默了片刻，道：“是不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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