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往下说。

        黛玉替她说:“你是要劝我,皇帝是个极好的,又疼惜关照我,不如就入宫去当他后妃,好过这半死不活的模样,平白为宝玉担心,是也不是?若是入宫,指不定还能求情,叫宝玉得到赦免,我也成了贵妃娘娘,他也能再娶一个,岂不都好?”

        紫鹃哭道:“我瞧着姑娘为他病倒,心里头又是急又是疼,若我有半点攀龙附凤、迷恋荣华富贵,想借姑娘攀高枝的念头,就叫我天打五雷劈!”

        黛玉伸手捂她嘴,气喘起来,流着泪道:“我只有你一个贴心人在身旁,连你也去了,我更不活了。”

        紫鹃忙住嘴,擦了眼泪,出去给她熬药。

        黛玉道:“你不必再为我熬药,我是好不了的。”

        紫鹃不停,仍出去熬药。

        回来后,伏侍姑娘喝药,先前把话都说开了,如今她便也放开说:

        “姑娘,我跟你说些体己话,姑娘和宝二爷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间情真意切,虽不敢与人说,可琏二奶奶和老太太都大约看出来了,太太倒是不知看没看出来。”

        黛玉低头不语,若是以往,定要啐她的。

        紫鹃看不出,她却深知,太太并不十分有心叫宝玉娶她,之前来看望她的元春,几次赏赐都是给宝玉和宝钗两人一样的礼物,明摆着想要宝玉娶宝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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