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会是个更出色些的战士。”安格隆语气里包含了近乎等量的失望、愤怒和讥嘲,“结果你也不过是个缺乏真正怒火的花架子,和你的蓝本一样,根本不懂真正的荣誉和厮杀是怎么回事,只想把一切都弄得漂漂亮亮的,甚至在生死搏杀之间都放不下面子。”
“我可不认为谨慎也是一种错误。”珀伽索斯反唇相讥,“如果你也谨慎一点,或许就不会失去一条腿了。”
这只是暂时一逞口舌之快而已。珀伽索斯非常清楚。一切都正在他眼前发生,只需要再过几秒,安格隆身上那一条刚刚才被彻底湮灭的肢体,就要在扭曲的血肉与金属的塑造之间重新恢复了。可以想见,他将来可能会在安格隆身上造出的所有伤口,都将会是如此。这更是一个极大的劣势:如果他不能在转瞬之间给安格隆造成足以将之放逐的伤害的话,恶魔原体就将会在血神的注视之下永远这样战斗下去——而珀伽索斯显然没法做到这一点。
“这于我并没有什么影响。”安格隆说,“就算我只剩下一条腿,我今天也必定会把你杀死在这里。”
这可没什么说服力。珀伽索斯盯着对方那条迅速恢复的“好腿”,不太高兴地想。
“行啊。”他在开口时,也把这种不太高兴的情绪一并带上了,“那就让我们看看,到底是谁会杀死谁——你的愤怒,我的所谓‘花架子’,到底哪个在战场上更有用些!”
在说出这些的时候,珀伽索斯其实不是很自信。考虑到双方纸面上的参数差距,他内心中的一部分其实还挺相信,安格隆做出的“我肯定将你杀死在这”的表述会成为事实的。驱使他撂下这些狠话的绝大部分理由,其实在于“输人不能输阵”之类的、无所谓的面子之争上。但他心中还有很小的一个声音,对他发出了一点不知道是否有用的提醒:
总而言之先活下去。活下去之后,说不定一切就有办法了。
——
如果说珀伽索斯能“有什么办法”,他的所谓“办法”,也大多被鲜血军团中的无生者隔离在了他与安格隆的战场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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