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士兵的天职,是听令。
这是斯年十四岁入伍,就刻在灵魂里的命令。
无辜平民的身躯在眼前炸开,他说服自己这是天职。将手榴弹掷向平民区,他也告诉自己士兵不需要思考,只需要当一件扣动扳机的机器。
他二十五岁收养了一个父母双亡的女孩,名叫兰亭,兰亭决定投身军伍。可她最后牺牲传递出的信息还在他掌中,她的上线已经死去,没人能证明她的高洁。
“所谓‘先进’,所谓‘荣耀’……”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斯年仍在催眠自己,全身像被冻僵,骨子里铭刻的纪律性定住了他,他像块可悲的顽石……动弹不得。
弦断,玉碎。
这只是普通的、普通的罗瓦莎人的一生。
耀光母神的改写固然荒谬,但最荒谬的是,对于斯年这种人的一生,祂一字未改。
现实如此。
“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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