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回来了。”

        老人佝偻着背,像棵枯死的老树,慢悠悠的唤着。

        他残疾的左腿不自然地蜷着,右手神经质地摩挲着褪色的蓝布裤。

        一楼最里面的住户门虚掩着,隐约能看见屋里那张铺着泛黄床单的铁架床。

        上周凌晨,王婶就是在那张床上咽的气。医疗部的救护车要价5000金,老两口连同他们的天赋者儿子都出不起这个费用,只能看着她活生生的咽气。

        从那以后老人受了刺激,便不在屋里呆着,常在单元门口坐着,目光空落落的看着远方。

        “我爸这是在等死呢。”

        他儿子昨天红着眼圈跟沈夜说过,他的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天赋者的力量能移山填海,却救不回一具被岁月蛀空的躯体。

        此刻穿堂风掠过,王大爷空荡荡的裤管轻轻晃动,像面降了半旗的旗。

        “我回来了,大爷。”

        沈夜从塑料袋里的一堆韭菜底下掏出几盒药,塞给了大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