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人来人往,说话声和脚步声交杂,果然是苍家人在准备着撤离哨楼。
有几个小辈正不满地抱怨,也有惴惴不安的。偶尔有人远远地往这边瞅一眼,但没有一个主动靠近。
殷云还在生闷气,坚持不和她对视,只将她抱上憨土驮的后背。
苍凌阑勉强在鞍鞯上坐直了,说:“把我鹿崽子拎下来给我。”
殷云就默默地又走上竹楼,把仍在沉睡的雪泥抱下来递给苍凌阑,又塞给她用油纸包好的烙饼和装在竹筒里的甜米浆。
苍凌阑看了殷云一眼,低头咬了口烙饼,含混地申辩:“说来你可能不信,我这次受伤真的是个意外……”
“意外?哈,意外!”
脚步声近。紫衣少女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满面阴沉。
“苍凌阑,你可真厉害。选拔第一轮斗兽还没打,御兽师和战兽就双双倒下的,我却是第一次见呢。”
苍凌阑原本垂着眼,坐在憨土驮上慢慢地捧着米浆喝,闻言动作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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