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侧前方不远,是和同牛录下的一个甲兵,昨日他们还在军营之中一起用饭。
但是现在,那名甲兵却只是剩下半个身子,他被另外一枚枚炮弹拦腰截断,下半身不知被带去了何处,只剩下上半截仰面躺在一片狼籍之中。
花花绿绿的肠子和其他内脏碎块散落在地面之上,混合着泥土和鲜血,不断地流出秽物。
重创之下,他却没有彻底的死去,他仰面躺在地上,一双眼睛望着阴沉天空不停的眨动着,嘴巴也随之无声地开合。
像是在呼唤谁的名字,又或只是本能地汲取最后几口空气。
阿克敦紧握着手中的重弓,他并没有止步。
比起靖南军射来的炮弹,他更畏惧的是身后甲兵手持着的顺刀,更畏惧的是军中严苛的军法。
在松锦、在京师,他们同样遭遇过明军的炮击。
会死的,早就死了。
能活到现在的,都是运气和狠劲兼具的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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