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面面相觑,黄自立对谷雨仇恨在心,手下人心知肚明,为了讨好黄自立,下手自然毫不留情,哪知道这厮这么不禁打,可当着郎中的面也不好说上官泄私愤,气急败坏地道:“啰嗦什么,有那功夫早将人救回来了。”

        “你救一个给我看看。”郎中翻了个白眼,却是不怕他的。

        锦衣卫作为一线作战单位,伤亡是常有的事儿,全指着郎中们救命,说话向来客客气气,轻易不敢得罪。

        更何况北镇抚司作为皇家私兵,一应吃穿用度皆是军队中顶尖的,是以能在北司坐镇的郎中也有极深的背景,除从京城各号遴选人材之外,更有太医院的国医圣手不定时指导,或者干脆跳槽到北镇抚司,这里名气虽比不上太医院,但却是实权衙门,薪资丰厚,压力却又比太医院小得多,具有十足的吸引力。

        这位郎中便是其中一位,向来说一不二,锦衣卫缩了缩脖子:“方才着急了,您老别见怪。”

        “滚蛋!”郎中挥手,看也不看他们几个。

        锦衣卫灰溜溜地退到门边:“等这人苏醒了,您老差徒弟知会咱们一声,黄大人着急审他。”

        “让他等着。”郎中的语气透出不耐烦。

        锦衣卫撇了撇嘴,敢怒不敢言,悄没声地走了。

        郎中起身将门关上,将谷雨衣衫解了,命徒弟将他周身上下擦了个干净,又将他翻过身来,用刚烧开的热水打湿毛巾一遍一遍地擦拭着他后背肌肤,不消片刻功夫已擦得通红,谷雨在昏迷中痛苦地呻吟出声,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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