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副馆长,”陈阳的声音平静得如同深潭止水,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达到在场每个人的耳中,“我的身份根本不需要我来证明,也轮不到你来质疑。”
“实话告诉你,来之前,我已经给沪上博物馆的冯源馆长打了电话,”陈阳说着,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停留在孙副馆长惨白的脸上,“他现在正带着相关工作人员赶过来,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到达现场。”
陈阳故意侧过头,看了一眼桌上那件引起争议的青瓷胆瓶,眼神中带着深意:“等他来了,您这件所谓的宋代官窑,到底是货真价实的国宝,还是不值一文的赝品,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说着,陈阳故意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的分量在空气中发酵,然后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到那时,我这个陈阳到底是真孙悟空,还是冒牌的六耳猕猴,你也会一清二楚的!”
陈阳话音刚落,孙副馆长像被抽走了脊梁骨般,整个人瘫软下来,一屁股狠狠砸进身旁的红木椅里,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喉结滚动,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闪烁不定,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来回划动。
现场气氛骤然凝结,连空气都仿佛停止了流动。原本喧嚣的会议室此刻鸦雀无声,众人屏息凝神,目光在孙副馆长和陈阳之间来回切换。
“完了,彻底完了…”孙副馆长嘴里喃喃自语,声音细若蚊蝇,却足以让近处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原本站在徐景天身后,态度殷勤的几位专家,此刻你看我,我看你,脸上血色尽褪。他们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脚下不自觉地向后挪动,彼此间甚至能听见对方急促的呼吸声。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率先沉不住气,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干咳一声,转身悄无声息地开始整理桌面,将一些资料胡乱塞进包里。
另一个中年男人紧随其后,他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文件夹,手却在微微发抖,几次都没能塞进公文包,最后一把抓起,慌乱地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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