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德闻言,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手指虚点贾老板,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你这家伙,又憋着什么坏呢?这是要去考人家拍卖行的鉴定师吧?”

        贾老板一听这话,立马换上一副无辜的表情,连连摆手,脸上堆满了笑:“哎哎哎,杜老板这可就冤枉我了!我哪敢考他们啊?这分明是给他们送生意嘛!”

        说着,贾老板眼珠一转,又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道:“不过,话说回来,这画究竟能不能入得了那些''专家''的眼,可就全看他们的眼力喽!”

        说完,贾老板还冲两人挤眉弄眼,一副等着看拍卖行好戏的模样。

        陈阳的目光在贾老板和自己师傅之间来回逡巡,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下巴,心里暗忖:这贾老板圆滑得像块浸了油的陀螺,这两年怕是没少拿手里的字画去试探拍卖行的鉴定师们,就冲刚才那幅民国仿品都能被他说得头头是道,还带着几分揶揄劲儿,估计没少让那些鉴定师吃瘪。

        几人说笑着,杜明德指着第一幅画,和贾老板讨论着民国仿品的门道,陈阳则支着胳膊,手指在桌面上轻叩,目光落在贾老板包袱皮里露出的第二幅卷轴上,暗想这老小子不会又憋着什么坏水吧?

        贾老板笑呵呵地扯开话题,伸手去够那卷轴,指尖触碰到纸面时微微一顿,随即动作轻缓地将第二幅书法立轴在桌案上铺开。随着卷轴一寸寸展开,一股淡淡的陈年霉味混着蜂蜜般的甜香扑面而来,纸色泛着深沉的蜜褐,像是沉淀了几十年的时光。

        “哎呦——”陈阳目光触及卷轴的刹那,眸中骤然迸发出一道精光,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惊呼,“好东西!”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俯下身,指尖轻轻摩挲着泛着蜜褐光泽的纸张,鼻尖几乎要贴到画面上。

        “这——”陈阳眯起双眼,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整幅作品,喉结微微滚动,带着几分抑制不住的兴奋喃喃自语,“明代晚期泥金笺!瞧这金粉,啧啧……”

        “师傅,你看看,成色均匀,分布自然,没有一丝堆砌感。这工艺,是典型的万历年间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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