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陈阳将手里的高足杯小心翼翼地放到了盒子里,动作故意显得很随意,仿佛在处理一件普通的工艺品,“这件宣德高足杯我承认确实少见,造型也挺别致,价值么……”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珠转了转,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如何压价。

        说着陈阳打了个响指,声音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我个人估计,高足杯这种东西传世太多了,市场上到处都是,你这个虽然品相还行,但最高也就三十万。”

        他摇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中桥先生,我这可是给您实话实说了,换做别人,可能连二十万都不给您。”

        中桥的喉结上下滚动着,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西装下摆,掌心早已湿透。

        陈阳那句轻描淡写的评估像块烙铁,将他最后的希望烤得滋滋作响。如果连陈阳都不肯借钱给自己,他真的束手无策了——女儿的性命正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却只能像个困兽般在原地打转。

        思绪翻涌间,他仿佛看见女儿苍白的脸在病床上微微颤动,那双曾经灵动的大眼睛此刻空洞无光。

        中桥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就在他快要绝望之际,陈阳懒洋洋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足以让他浑身一震,僵硬的脖颈猛地转向对方,眼中瞬间迸出希冀的光芒。

        “不过么,”陈阳拖长了尾音,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两下,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中桥那张因紧张而绷紧的脸,陈阳挑了挑眉,手指轻叩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下一下敲击在中桥心上。

        这一句,让中桥原本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后背的衣衫竟被冷汗浸透,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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