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叮当作响,双眼瞪得滚圆,声音里充满了愤懑和激昂,“对,先把东西要回来再说,不行后面觉得不解恨,咱们就不给他抵押了呗!”

        陈阳收回落在清单上的视线,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没错!”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里带着冰冷的决断,“这些古董,他们想带回去?做梦!我不但要让他把这些东西吐出来,还得让他从他们樱花国,乖乖地给我送回来!”

        振丰猛地一拍大腿,那蒲扇般的大手震得桌上的茶碗都跟着跳了三跳,“陈老板!我懂了!你这是——曲线救国啊!”

        他猛地转头,一双牛眼死死盯着陈阳,嘴里啧啧有声,手指在空中比划着,那动作夸张得像是要把空气都捏变形:“他中桥的宝贝一件件没了,闺女病还治不好,这心里得多煎熬!”

        “咱们表面上是救了他闺女性命,实际上每一分钱都在烧他的家底,这招绝了!绝了啊!”

        陈阳没接话,只是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眉眼间依旧带着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像是早已胸有成竹。

        振丰瞅见陈阳这表情,心里那股子兴奋劲儿一下泄了气,他挠着头,脸上浮起一层尴尬的红晕,支支吾吾道:“陈老板,你这办法高呀…我…我刚才错怪你了。”

        他边说边搓着手,那模样活像做错事的孩子,“我瞧着那中桥挺可怜的,还想着咱是不是有点儿太狠心了…”

        旁边的刀疤正叼着根烟,一口一口地嘬着,听见振丰这番话,一口烟直接从鼻孔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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