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您能具体说说吗?”陈阳抓住机会问道。

        苏老点点头:“你看这画的用笔,特别是马匹的鬃毛部分,那种飘逸感不是一般仿品能做出来的。还有颜料的层次感,明显有年代的沉淀。”

        “但这些都可以做旧啊。”周国强在旁边插嘴。

        “做旧是一回事,但这种内在的气韵是做不出来的。”苏老摇摇头,“具体的判断,还需要更多的历史记载来定夺。”

        陈阳敏锐地捕捉到了会议室里的暗流涌动,几方人互相都不服气。周国强代表着权威立场,不容置疑;郑国栋则想借机表现,证明自己的专业水准;蔡馆长左右为难,生怕得罪任何一方;即便是德高望重的苏老出来打圆场,各方的态度依然针锋相对。

        陈阳心里明白,这不仅仅是学术之争,更多的是利益和面子的较量。会议室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每个人都心怀鬼胎,表面上讨论文物真伪,实际上都在为自己的立场和利益盘算。

        “我坚持认为这是赝品。”周国强突然提高音量,声音在会议室里显得格外刺耳,“诸位,我们不能被一些表面现象迷惑。”

        “周局长,您这话说得太绝对了吧?”郑国栋不甘示弱地反驳。

        “绝对?”周国强冷笑一声,“我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二十多年,这种赝品我们见多了,无论做工多么精细,撑死就是仿的比较真而已,这是基本常识。”

        “徐局,”周国强转向陈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我建议你们尽快结案,不要在这上面浪费太多时间和精力。这几件文物,该上交的上交,该保存的保存,按程序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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