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一出,周国强和郑国栋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和疑惑。陈阳则看着面前的绿釉贴花杯,心中暗道:这算是找到了合适的切入口。
陈阳侧头笑着看看苏瑞,“苏老,您真是谬赞喽!”
“要不是您老提醒,我还真没想到,这物件能往北齐上靠!”
在华夏历史上,北齐只有短短二十八年,而且这段时间被一笔带过,更是批了个荒淫无道四个字,但却遮掩不住北齐瓷器制作上的熠熠生辉。
苏瑞也看着眼前那只绿釉贴花杯的冰凉外壁,心里盘算着:若将其硬生生往前推三百年,让它沾上北齐的气息,那可就远非辽代所能比拟了——那可是个青瓷流光溢彩、白瓷如凝脂般的年代啊!
“南青北白”的说法,岂是空穴来风?南朝炉火纯青中烧出的青釉、绿釉瓷器,胎质细腻,釉色温润,宛如江南烟雨中的嫩柳,令人心醉。
而北朝,尤其是北齐,那一抹纯净无瑕的白瓷,则是冰裂纹中渗出的月光,冷冽而高洁。想那北齐的窑工们,是如何在烈火中驾驭着瓷土,让那白瓷薄如蝉翼,轻叩之下,竟能发出清脆悦耳的玉响。
思绪一转,苏瑞的目光重新落回贴花杯上,脑海中浮现出那些记载着北齐与契丹交易的古老卷轴。彼时契丹虽未建国,却已显露出几分草原民族的粗犷与神秘。那会儿,他们的名马与文皮,不就是通过这些瓷器作为媒介,穿越长城内外,连接起彼此的吗?
辽代的绿釉,若是硬生生套上北齐的帽子……
这杯子若是真能经得起专家的眼力,那价值可就不是翻个倍那么简单了。什么辽代贴花,到时候完全可以换个说法——北齐绿釉贴花,啧啧,那历史的分量,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完的。至于最终能不能坐实,那就看上面怎么鉴定了。
还有,苏老这个想法,给江东省留下一件辽三彩摩羯壶,这可是国家一级文物,江东省文物界也有面子,也是功劳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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