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老的声音变得更加沉重:“唯有队伍最后一人与众不同——他身着华服,头戴金冠,却眉头紧锁,目光远眺却无焦点,与整个队伍的欢快氛围格格不入。那种孤独感,那种内心的挣扎,简直跃然纸上。”

        “你们知道吗,”耿老转过头看着陈阳和宋青云,“当我第一次看到那幅画的照片时,我就被那个金冠人物的表情震撼了。那不是普通的忧愁,而是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绝望。”

        说着,耿老轻轻抽了一口烟,烟雾在办公室里缭绕:“当时看到资料的时候,我们也认为又一幅耶律倍的《东丹王出行图》出现了,整个文物界都沸腾了。”

        “你们能想象吗?如果真的是耶律倍的另一幅作品,那价值简直无法估量。”

        “但是,”耿老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经过仔细对比,两幅画的构图确实相似,但细节处有不少差异。这些差异很微妙,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比如说马匹的姿态,《出行图》中的马匹更加昂首挺胸,而这幅画中的马匹显得有些疲惫。”

        “还有人物的服饰细节,虽然都很华丽,但图案和样式有明显区别。”

        “画中最明显的就是耶律倍这个人物的表情。《出行图》中的耶律倍是平静的,那种帝王的威严和从容都表现得很好。”

        “而《还塞图》中则是忧郁的,那种深深的忧伤简直能穿透画面。”

        耿老停顿了一下,看着陈阳和宋青云:“这种情绪上的差异,恰恰反映了两个不同的历史时刻。一个是出行时的意气风发,一个是归来时的心情沉重。”

        听到这里,陈阳抬头看看耿老,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那其他方面呢?比如用绢、用笔、颜料等方面呢?这些技术层面的分析应该更能说明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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